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问题   更新时间2023/4/3 12:59:00

举例说明文学意境情景交融的三种类型。

[1]景中藏情式:以境胜、景中情。(景中寓情)在这类意境的创作中,作家藏情于景,一切都通过生动逼真的画面来表达,虽不言情,但情藏景中,往往更显得情意深浓。艺如王昌龄的《春宫曲》:“昨夜风开露井桃,未央前殿月轮高。平阳歌舞承新宠,帘外春寒赐锦袍”。 平阳歌舞,指汉武帝与卫子夫事。本诗以汉武帝故事隐喻唐朝的宫廷生活,抒写皇帝爱情的不专,宫妃失宠的幽怨。这首诗“只说他人之承宠,而己之失宠可会,此国风之体也”(沈德潜语)。前两句写春风吹开桃花,时气已暖,“未央前殿月轮高”,有好几层意思,一则表明女主人公长夜难寐,再则以他人得意欢乐反衬自己的失意孤寂,连明月也偏照得宠之人,语含忿怨。末句见出天子对新宠的宫人体贴惟恐不及的情状,虽当春暖花开,天子却生怕新人受寒,特赐锦袍。本诗语言委婉含蓄,只从侧面映衬,宫人失宠的幽怨自见,令人玩味不尽。作者生动地描绘了一幅宫廷生活的画面,他的审美判断并没有直接表现出来,诗的景象鲜明而意蕴深邃,即所谓“景显而情隐”或景中藏情,全诗的意境,还有待读者根据自己的生活经验和艺术想象去完成。清代的沈德潜,评论这篇作品:“王昌龄绝句,深情幽怨,音旨微茫,昨夜风开露井桃一章,只说他人之承宠,而己之失宠,悠然可思,此求响于弦指外也。” 漫兴杜甫甫 糁径杨花铺白毡,点溪荷叶叠青钱。。 笋根稚子无人见,沙上凫雏傍母眠。这首诗,全是写景,春色如画:杨花撒满小径,荷叶点缀小溪,竹笋暗生,小水鸭傍母而眠。从景物中一股融融暖意扑面而来,诗人那种热爱春天的喜悦心情和闲适自得之意亦自画里涌出,足以让人能分享他的幸福和喜悦。景色和画面中无一处涉及情字,但情藏景中,处处都在抒情,真如王国维所说的“一切景语皆情语”。意境的这种创造方式,历来最受人们的推崇,因为它在风格上极为含蓄,达到了如司空图所说的“不著一字,尽得风流”的境界,而这正是中国诗学追求的最高最难的境界。这种方式,在中国古代诗词中极为常见,在西方也不乏其例,如英美意象派诗作中,就有许多意境恬美的诗。李白《送孟浩然之广陵》,对友人的眷恋与自己的怅然若有所失通过景物描写很好地传达出来。杜牧《江南春》“千里莺啼绿映红,水村山郭酒旗风。南朝四百八十寺,多少楼台烟雨中。”对历史演变的感叹之情跃然纸上。孟浩然《春晓》“春眠不觉晓,处处闻啼鸟。夜来风雨声,花落知多少。”是伤春惜时,还是赞赏春天大地美景,使读者味之无穷。[2]情中见景式:以意胜、情中景。(因情造景)这种意境的创造方式,往往是直抒胸臆的,有时甚至全不写景,但景物却历历如现。请看陈子昂《登幽州台歌》“前不见古人,后不见来者,念天地之幽幽,独怆然而泣下。”该诗的审美内涵十分丰富,作者的孤独与悲愤在诗中强烈地反射出来。诗中尽管没有提到什么具体环境,却创造一种辽阔幽远、空旷苍茫的意境。“前不见古人,后不见来者。”表现了主人公在时间上的孤独,无论在前朝,还是后代,都无与我相知的人。“念天地之悠悠,独沧然而涕下。”表现了主人公在空间上的孤独,纵有天地之阔,依然没有能与我相知之人。于是,在时间仿佛凝固的、寥阔无限的大地上,寂寞地站着一位诗人,感叹着沧凉与孤独,潸然泪下。这是一种绝对的孤独,是时间和空间的交汇处一个孤独的点,这个点以浩瀚的天宇和沧茫的原野的浑然交融为背景,无限辽阔且沧凉。赵秋官妻作《武林春》“人道有情还有梦,无梦岂无情?夜夜思量直到明,有梦怎教成?”从夜到明,展转反侧,连梦也无从进入。内心情感的外在动作,宛然在目,清晰可见。正如王国维所言:“境非独谓景物也,喜怒哀乐,亦人新中之一境界。”是谓之。月下独酌之二 李白天若不爱酒,酒星不在天。地若不爱酒,地应无酒泉。天地既爱酒,爱酒不愧天。已闻清比圣,复道浊如贤。贤圣既已饮,何必求神仙。三杯通大道,一斗合自然。但得酒中趣,勿为醒者传!此诗全用酒后谵语成篇。可笑的逻辑,荒谬的胡话中透露出诗人天真放达的个性。一个醉眼朦胧、憨态可掬的“酒仙”的形象便在这种酒香醇浓的诗境里不描自现了。这不仅是“情中见景”,更是“语中见景”了。它有点类似于小说中的语言描写显示个性的手法,又是意境创造中化实为虚的艺术处理。皎然认为:“境象非一,虚实难明”,“可以偶虚,亦可以偶实”。也就是认为意境中的景物和情感的处理方式,可以有多种方式。如果说上述“景中藏情”者,是以“偶实”的面貌出现的;而第二种“情中见景”式便是以“偶虚”的面貌出现的了,仍是“情景交融”的一种方式。有人机械地理解“情景交融”,认为像陈子昂的《登幽州台歌》、陆游的《示儿》等直抒胸臆的诗中没有形象、没有景物,不算“情景交融”,因此不算意境诗,实在太机械,有违于风人之旨。[3]情景并茂式:这一类是以上两种方式的综合型,抒情与写景在这里达到浑然一体的程度,不分彼此。如李白的《《南陵别儿童入京》:白酒新熟山中归,黄鸡啄黍秋正肥。呼童烹鸡酌白酒,儿女歌笑牵人衣。高歌取醉欲自慰,起舞落日争光辉。有说万乘苦不早,著鞭跨马涉远道。会稽愚妇轻买臣,余亦辞家西入秦。仰天大笑出门去,我辈岂是蓬蒿人!此诗是李白天宝元年(742年)受诏入京时的作品,时年42岁,居家安徽南陵,正值壮志未酬之时,忽然听到天子召见时的喜讯,全家一片欢腾,诗人兴奋异常,因为也许从此就告别受人轻贱的布衣生涯,像汉代朱买臣一样成为社稷重臣了!于是,他为自己将要游说诗人兴奋异常皇帝、大有作为而浮想联翩,为自己将要超越凡俗民间而仰天大笑。兴奋、扩张的自我,欢欣、狂放的个性,随着举家欢腾的现实,游说万乘的想象,仰天大笑的忘形境界被表现得淋漓尽致、历历如现,声情并茂地展现了李白生命史上那最喜悦、激动、豪放的一页。虽历经千年而犹在目前、情态毕现,让人为之激动不已。这种境界一般都要出自天才诗人大喜大悲的情怀和一泻千里的手笔,一般诗人很难达到。文学史上的大家如杜甫的《闻官军收河南河北》、《蜀相》、苏轼的《念奴娇·赤壁怀古》毛泽东的《贺新郎》(题杨开慧)、《沁园春·长沙》都属于这一类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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